诗曰:
去年今日此门中,人面桃花相映红。
人面不知何处去,桃花依旧笑春风。
这是唐代诗人崔护的千古绝句:《题都城南庄》。伴随着崔护的这首诗,还有那个诗一样的传奇故事。春风桃花,才子佳人,故事里那美妙的情景总是令人神往。每到桃花盛开的季节,众多的人便向城南樊川的桃溪堡蜂拥而去。为花,也为诗,更为寻访诗中的意境:人面桃花。
长安城之南的少陵原与神禾原之间有条川,这便是樊川。从樊川南望,可见屏然高卧的南山。源出南山的潏河缓缓流过樊川,自东而西与滈河汇交成为洨河后,很终融入了悠悠的沣河。在潏河中游的杜曲有个桃溪堡,据说这就是人面桃花故事的发生地。
《题都城南庄》是首有关才子佳人的诗,才子自然是那个唐代后来官至岭南节度使的崔护,而佳人几千年来却一直掩面于层层叠叠的桃花之中,难见其芳容。而由那首桃花诗衍生出的故事,伴随着那首诗成为了一个千古不衰的绝唱!
至于现今的桃溪堡是否真的是那个都城南庄?是否真的接待过那个崔节度使?这些都无法查证了,或许有吧。
不过,对那故事稍作推敲,便可发见:这一切更象是以人们对美好事物的完美追求的意志为转移的。现实版的桃花故事恐怕与此有很大的出入。在十分讲究门第观念的这块古老的土地上,浪漫而不对称的故事通常是很难发生的。有时千年等到了那么一回,但很后的结果往往又不得不以悲剧收场。这也是宿命,是根植在骨子里的,即使再进化若许年,也很难改变!
唐时,居于樊川杜曲的杜氏宗族地位显赫,非富即贵。因此这个杜曲就成了或显、或贵的代名词。富贵乡中的景色自然也绝非俗间俚巷可比,估计也绝非凡夫俗子所能企及。初识桃花时,崔护只不过是个落第书生,还是个外乡之人。如此身份想与宦门高第中的千金小姐结缘,权且不说发生故事,就是想搭讪两句恐怕也难。大半只是从门缝偷看到了那姣好的桃花粉面,从而便失魂落魄,进而幻生出了许多的浪漫。至于题诗,大概崔护已然金榜题名、春风得意时,就兴冲冲重返那梦诞生的地方。可能是真的缘分,当然也不排除炫耀或攀附的成份。然而命运弄人,虽则桃花依旧,然而物是人非。一切只是春风一场,很后,只留下那首有几分凄美与无奈的诗句。
也许崔护命中注定有缘而无分,他所能收获的或许只能是一首诗。再说,人家贵为宦门千金,又如何肯拿青春赌明天呢?虽他金榜题名,日后还贵为藩臣,但终归是奇遇在先而富贵在后。生活没有假设,一切都成过往。难得携手佳人归,此生空留探花名。
斯人已去,桃花笑风。人虽无缘,却成就了那首诗。那诗散溢着一袭香气、一缕灵气,还有一股仙气。似乎崔护是将诗题在那仙府的门上的。
仙界方一日,人间已千年。虽樊川依然,毕竟物是人非。桃花年年如昨,然芸芸赏花之人早已更替千年。今之人依然如故,趋之若鹜。虽有附庸风雅之嫌,却有自得其乐之实。为花?为情?为诗?时过境迁,沧海桑田,其实不只为花,不只为情,也不只为诗,更多是为洗净和放飞一颗尘心。
春分已过,乍见花红柳绿。阳光明媚,更显万物复苏。忽闻樊川融融,桃溪溢香,急匆匆寻踪而去,意欲先览为胜。不成想车水马龙、道路阻塞、人满为患,无奈只好另谋他径,以助春日踏青之兴。
樊川之南是南山,南山脚下有一片辽阔的桃林,这桃林号称万亩。花开的时分这一幅漫无边际的红缘香阵,是足以令人或痴或醉、如入仙乡的。只可惜时光尚早,含苞的桃花花期当在十天以后。
探踪未竟,寻胜不遇。远望南山,怅然若失。茫然四顾时,却有意外之惊喜。
远见在桃林的深处有几波白色的花堆,这花堆在天光下怒放着,远看洁白似雪,缤纷如云。近看白里透红,千娇百媚。“粉薄红轻掩敛羞,花中占断得风流”。
这便是杏花。原来,这杏花却要在春光下独占风流!
我原是慕桃花而来,却巧得了杏花。是侥幸,其实也是缘分!阳春白雪,杏枝娇俏,这是属于我自己的天缘。
缘之根本就是小女豆豆。*一次见到这一树银花,她竟欢快地扑了上去,两手攀住了花枝,欢快无比地把玩起来,似乎这一树娇俏的杏花是有意为她开放。
蔚蓝的天光下,如雪如云的花堆里,一张白里透红的小脸在繁花似锦的杏枝间娇笑着、叫闹着,远处是悠悠的南山,天上点缀了几朵祥云……
人面桃花如何?怎比得上眼前这白雪娇娃!我以为,这是我的娇杏天缘呢!
有此天缘,我早已不再为未见桃溪堡的人面桃花而纠结了!
忽然来了兴致,想在这杏花盛开的南山脚下与古人对话,就依崔护的《题都城南庄》,和他一首《题故都城南庄》:
桃枝夭夭未见花,娇杏赛雪俏天涯。
凤舞九霄长风过,紫气东来润我家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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