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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荷塘】漫漫求学路(散文)

来源: 免费小说网 时间:2019-12-09 21:55:38

我上高中的时候,正值改革开放初期,人们的生活并不富足,中学生的生活尤为艰苦。就是在这艰苦的岁月里,我上完了高中,可惜我那年没有考上大学,我决定去母校复读。

那年八月的一天,天气十分晴朗,我骑着自行车来到母校,找到了我的班主任方文峰老师,向他说明了来意。

方老师当时有四十多岁的年纪,高高的个儿,瘦瘦的脸,大大的眼,脸上总是面带笑容,慈祥得就像是父亲。他穿着一身整洁的深蓝色中山装,给人的印象很严厉,但对我却是十分的热情。上高中时的第二学年,文理分科,我学了文科,方文峰老师成了我们的班主任,他教我们历史课。那时,我在班里是一名班干部,担任班里的团支部书记。为了班里的工作,我经常找方老师指导。我们在一起谈工作、谈学习、谈理想,成了无话不谈的忘年交。在方老师的支持下,我们班的学习和各项工作都很出众,学校里举行的歌咏比赛、体育竞赛、文艺汇演等活动,我们班样样都能拿*一,多次被学校评为先进班集体。因此,我多次荣获三好学生、优秀班干部和模范团员等荣誉称号,我成了方老师眼中比较优秀的学生。没有考上大学,方老师很为我惋惜!

方老师在他的办公室里热情地接待了我,并安慰我说:“你的基础不错,高考没有发挥好而已,我可以向学校领导反映反映。眼下还没开学,你回家继续温习功课,等学校的回信。”

时隔半月,我再次来到县二高时,得知毕业班的学生包括已插班的复读生都开学三天了,我心急如焚!可是,那天上午,我跑遍了整个校园也找不到方老师的踪影。于是,我决定亲自去找一找学校的领导,问一问学校招收插班生的情况。正巧,我找到了学校的教务主任郑西庆老师。见了面我就亲切地向他做了自我介绍,他先是一怔,然后朝我微笑了一下,说:“想起来了,你曾是一班的学生,记得有一次上晚自习你和学锋在教室外玩耍,我还罚过你们站呢。”我当然记得,那次因我们违犯了学校纪律,他罚我们在教室外站了近半个小时,后来得知和我一起罚站的学锋同学竟是他的儿子。

接下来郑老师告诉我,学校招收插班生是学校统一研究的,按照落榜考生的成绩划定招收分数线,进线的学生学校都发有入学通知。听郑老师这么一说,我深感内疚,自知考得不理想,连回母校复读的分数也赶不上。正当我暗暗自责的时候,郑老师关切地对我说,你的情况他曾在一次教师会上听方老师说过。不过,现在学校里教室很紧,毕业班学生人数多,进一个学生不是很容易。说有方老师向学校领导推荐,应该问题不大,让我回去等候消息。

九月的天气,秋高气爽。

我第三次来到母校的时候,学校已经开学了,新的学期开始了。然而,毕业班的学生和插班复读的学生已经上课将近半个月了,我何时才能进班学习呢?我暗暗下了决心:这次来校一定要找到方老师,想办法让他帮忙找领导说说,争取早日进班学习!

那天上午,我依然没有找到方老师,心情很沮丧,就在学校东南角儿的一棵老柳树下徘徊着。当我忐忑不安地来回走动的时候,不经意间走到了学校的一位领导办公室的门口儿,见那扇门虚掩着,我决定敲门进去。突然,从门缝儿里传出一席轻微的说话声:

“孩子上学的事就拜托姐了!”

“咱姊妹谁跟谁呀,还带这个,你太客气了!回头我跟老头子说一下,让他安排就是了!”“那太谢谢了!”

“谢啥呀!”

紧接着是一阵“呵呵”的笑声。

那笑声是女人的,银铃一般动听。

我立在门口儿,不敢冒然敲门。许是她们听到了门外我的脚步声,门开了,开门的是学校领导的妻子,我在学校前院的自来水旁洗过衣服,曾多次见到过她。办公室里面还坐着一位四十岁左右年纪的女人,那女人有点儿面生,不是学校的老师,可能是她的什么亲戚或朋友,从她们刚才的话音里好像是说她孩子上学的事。看样子,她们把事情已经谈妥了,难怪那笑声是那样的悦耳动听!

“你有事吗?”问我话的是学校领导的妻子,我心情不禁有点儿紧张,看看学校的领导不在,就顺口说:“没什么事。”

“没什么事站这儿干嘛?你还不走?”

见我站在那儿没什么反应,那女人补充道:“真没礼貌!”回头用她那深不可测的眼神剜我了一眼,剜得我心里有些发怵。

“呯!”那扇原本是虚掩着的门狠狠地关上了,而我被关在了门外。

离开学校领导的办公室,我的心情十分沉重而沮丧。教室里朗朗的读书声和我的心绪形成极大的反差,我焦虑不安地在校园里的林荫小道上漫无边际地走来走去。

刚才发生的事儿,让我认定学校的那位领导能安排学生,随决定亲自去找他。然而,当我在学校的“工”字房前找到学校的那位领导时,他却告诉我说,我的情况学校里研究过了,就是现在学校文理各班的学生挤得满满的,吃住都成问题。说学校里确实有困难,让我回去另想办法。

听他这么一说,我觉得在二高上学无望了,心都碎了......

中午的时候,一个叫雨声的同学帮我在学校食堂里买了午饭。吃饭的时候,雨声告诉我,他来学校插班复读时也颇费了一番周折,要不是求助一个远房亲戚帮忙,他也不好进班学习。现在,方老师仍教他那个班的历史课,班主任是教英语的孙付安老师。我对他说:“方老师咋不当班主任啦?我找他好几次都没有找到。”雨声对我说,方老师这学期不当班主任,只找他解决不了问题,重要的是得找学校领导,现在八月节快到了,找的时候很好买点儿东西,带点儿礼品。说到这儿的时候,我陡然回想起上午那两个女人的谈话,“真没礼”那三个字又回响在了我的耳旁

……

吃过午饭,雨声上课去了,我骑上自行车到学校邻近的村子找了个商店,买了些苹果,还有几斤月饼。我心里抱着一线希望,再去找那位学校的领导说说。

我记得他的家住在学校东南面的U字房,当我来到那里的时候,发现那里住着好几户人家,大都是学校老师的家属,我不知道他具体住在哪家。拎着东西送礼求人,我还是*一次,怕人撞见,怕遭人拒绝,心里直打鼓。正在这时,U字房东面的一扇门开了,开门的竟是我要找的学校领导,我急忙把手里拎的东西藏在背后,大步迎了上去,并十分诚恳地说:“老师,来找您不为别的,我真的很想在咱二高上学!”

“学校的情况我已对你说过了,你咋还没回去?”他的话委实让我有点儿难堪。但是,为了上学我话题一转,对他说:“快过节了,我作为学生给您买了点儿东西,过来看看您!”我说着便把藏在身后的东西拿了出来,硬往他怀里塞。他躲闪不及,就把东西往我身上推,并极不情愿地对我说:“你看你这学生,今天上午不是给你说过了吗?学校里有困难,没办法接受你来上学。”他接着又看了看我手里的东西,说:“现在可不兴这个,你赶快把东西拿走!”边说边把他家的门“呯”的一声关了。他进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,我再次被关在了门外……

手里拎东西的袋子,许是刚才的一番推让给弄烂了,不经意间,袋子里的苹果像是被受到重力挤压的乒乓球,一个个挣脱了袋子,蹦蹦跳跳地撒落了一地,滚到了中午学生饭后洗碗泼的一大片泥水里。那一刻,我羞愧难当,泪水禁不住从眼眶里涌了出来……

我没有心思去捡地上散落的苹果,因为我担心不远处走过来的那群女学生看到我的狼狈样。我急忙把袋子里仅剩的那几块月饼揣在怀里,抬手把眼泪一抹,便急匆匆地走开了。

临近傍晚,我骑车独自一人来到了学校外面的小河边,撇下自行车,蹬上了小河东岸一处水闸的高台,目睹着眼前小河边往日里曾和同学们一起散步、读书的那片片发黄的草地,望着脚下曲折东流的小河河水,心潮滚涌,思绪万千……

“怎么办?我该怎么办?”我无助地站在那里,嘴里禁不住自言自语着。

夕阳西下,夜幕降临。时令已是深秋,阵阵晚风吹起,使人不觉感受到了秋天的凉意。遥望着远处校园教室里透射出来的灯光,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隐隐作痛……

我默默地伫立那里,一直到天黑,竟然忘记了饥饿。

不得已,我重新回到了学校。走到学校的操场一角儿,碰巧儿遇见了水杰同学,听说他是因高考考得不理想学校通知他插班复读的,他告诉我说,他刚下晚自习从教室出来。紧接着,雨声也来到了我面前,见了面就急切地问我:“下午去哪儿了?上学的事儿说好了没有?”我对他俩是一脸的苦笑,无言以对。

从我的表情中,他们似乎明白了什么,雨声关切地对我说:“今晚我们和睡一处,上学的事情等明天再说。”我也只能依其所言,随他们进了学生寝室,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。

第二天,天刚蒙蒙亮的时候,我就起床了,告诉水杰、雨声,我要找方老师去,让他为我想办法上学。这时,水杰对我说:“听说方老师前几天病了,已有两天没来校上课了。”我说:“那我更应该去看看他。”水杰、雨声异口同声地说:“你见到方老师时一定代我们向他问好啊!”我说:“会的!”

方老师的老家是方庄村,在学校的西南方向,离学校大概有十里路。半年前,我曾和班上的几位同学去过那里一次。

我骑车走的是一条沿着小河而修的土路,路面不宽,坎坎坷坷、曲曲折折的。大概是上午八点左右,我终于来到了方老师的老家。很遗憾,方老师家没人。从他邻居家那里得知,方老师一大早就出门了,说是到他们镇上的粮所买粮食去了,中午才能回来。

该不该到镇粮所去找方老师呢?我心里想着,心情沉重地推着自行车往回走着。

田野里到处都是忙着秋收的村民,在村北面的一块烟田边,我意外地发现了正在地里拔烟秆的方老师的儿子方晓东。他小我几岁,在他村里上学,时常到我们学校找他父亲,我们认识。我放下车子走了过去,对他说我是来找他父亲的。他告诉我,他爸去镇粮所买麦种了,可能中午回来,我二话没说就和他一起拔起了烟秆,他不让我拔,我说我就在这儿边拔烟秆边等他爸回来,结果他就依了我了。

说心里话,早上起来没吃饭不说,又跑了十几里的路,够累的,但是,能见到方老师,能跟着方老师学习,能为他的家里出点儿力干些活,自己就是再苦、再累又能算什么呢?

临近中午,等我们把烟地里的烟秆快拔完时,我那双手上已磨破了几个血泡,发黑油腻的烟油布满双手,疼痛难忍,豆粒儿大的汗珠顺着我的面颊往下流淌。

“一剑,你什么时间来了?”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响在了耳边。抬头看时,不知什么时候方老师站在了我的面前,他的眼正满含深情地看着我。

我急忙扔掉手中的烟秆,激动地说:“方老师!”

“一剑!”

此刻,一双温暖的大手落在了我的肩上。往日里讲课说话滔滔不绝的方老师竟一时说不出话来,他沉默了一会儿对我说:“一剑,并不是你方老师不愿让你回学校上学,只是咱学校……唉!”

“方老师,我知道我来要求上学给您添了不少的麻烦。”见此情景,我不觉低下了头。

“说哪儿的话,谁叫你是我的学生呢!我会尽力想办法找学校让你上学的!”说到这里,方老师顿了顿,似乎是又想起了什么,然后对我说:“你还记得咱班的刘学东吗?”我说:“记得!”方老师说:“他今年也没考上,不过,他的分数已够咱校招复读生的分数。半月前,学校就给他发返校复读的通知书了,可他一直没来。要不,你到他家了解一下情况,他要是不来校复读,你可以替他的名额来,他家住榆林乡刘王寨村。如果……如果他来校复读,到时候我再为你想别的办法。”

听了方老师说的一番话,我只觉得鼻子有点儿发酸,我怕自己的眼光与方老师的眼光对视,急忙把头扭向别处,我深知:为我上学的事,方老师已尽力了。

望着远处田野里正在收秋的村民,我的两眼禁不住渐渐地模糊了……

尽管方老师为我出了顶替的主意,我心里还是感到十分渺茫,但是,我还是想去试试,哪怕是有一线的希望。于是,我决定辞别方老师到刘学东同学家里去。此时,时已过午,方老师苦苦挽留我中午到他家里吃过午饭再说,我说啥也不肯。告别了方老师,我骑上自行车跑了三十多里路,由于路不熟,只能一路打探,直到下午三点多的时候,我终于来到了榆林乡的刘王寨村。

刘王寨的村名可没错起,真是有寨,那村子的寨墙是一座高大的土墙,跟我记忆中家乡的寨墙没有什么两样,只是这里的寨墙紧邻大沙河,让人在河沟里看着寨墙觉得它更雄伟了一些。我走在通往寨子的一条小路上,因为那条路紧邻着一条小溪,且路况坎坷不平,我只能推车慢慢前行。

前面不远处,有一座古朴的石拱桥连接了寨子。通过小桥后,我十分吃力地翻过了一处高坡,很终来到了刘王寨的大街上。我走街穿巷,几经打听,才找到了刘学东的家。出门迎接我的是一位三十几岁的年轻媳妇,我向她说明来意,她却乐呵呵地对我笑了起来,“大兄弟,你找错了啊!俺家学东才十岁,上小学四年级呢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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